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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塞尔III银行业改革
巴塞尔III的一揽子银行改革方案,是接下来一个时代里全球金融服务业最重要的一系列变革了。
FT商学院为你解释巴塞尔III银行业改革。
2007的英国北岩银行(Northern Rock)挤兑和2008美国投资银行雷曼兄弟(Lehman Brothers)的崩溃点燃了全球性的经济危机。
一些银行不负责任的经营和投资让全世界都受到了“金融海啸”的冲击。一些政府不得不用纳税人的钱来救火,把银行业债务转化为主权债务。
因此,监管机构和央行官员发誓要防止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来自27大金融中心的代表聚集在瑞士巴塞尔,给全球的政府监管机构制定全新的安全标准,这些政府已经承诺会遵照执行。
在当时的欧洲中央银行行长特里谢(Jean-Claude Trichet)和英格兰银行行长默文·金(Sir Mervyn King)的牵头下,他们达成一致,开始了一系列复杂的改革,旨在使银行有更强的抵御风险的能力,让它们在不靠纳税人花钱“保释”的情况下就能很好地承受意外的打击。
最首要且最重要的注意力聚焦在资本上。从根本上说,资本是一个可以吸收意外损失的缓冲垫。比如最近这次金融危机中,房主或公司雪崩一样发生贷款违约时,资本率低的银行立即陷于崩溃边缘,资本率较高的银行则能安然过关。
危机发生前,银行可以把从税收抵免到商誉(goodwill)再到复合债券的一切一股脑计为资本。但美国次级抵押贷款市场的损失,让许多银行留下了数十亿美元的亏损,这时人们发现,此前的这些“资本”大多数只是“稻草人”罢了。
16世纪欧洲霸主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是个借钱如流水,违约如便饭的君主。但热那亚的银行家们却几十年如一日给他放贷,赚了钱,还能安然度过一次次债务违约,全然不见今天的“金融海啸”。
他们的秘诀很简单,首先就做好了放给国王的贷款会损失的准备,收利率高一点;其次,热那亚银行家们低杠杆、高自有资本的模式被证明是很稳妥的;最后,他们会把贷款的一部分转包给其他的银行家,避免自己集中太多的风险。
资本是相对于银行的资产来衡量的。
这包括银行的贷款和交易账户中的资产(如外汇交易),这些资本是按资产的风险程度来加权计算的。
什么可以算作资本?巴塞尔III将资本的定义收紧,并且到2019年,它会把全球性大银行的总体最低资本比例从4%大幅提高至9.5%。
监管机构也在关注风险权重的计算问题,看是否有些银行故意低估自己资产的风险程度,以让自己看起来更强大。
未来,在计算风险权重时,监管者将限制银行使用自己的模型来计算风险,而更多地依赖标准化的评估标准。
对许多银行来说,这意味着资本额的要求进一步大涨,因为以前算数的资本现在被认为是有水分的。
出于对风险权重的担忧,巴塞尔III还包括一个杠杆比率的规定,此前部分银行在用资产额计算资本率时,没有对其做出必要的风险调整。
2010年,巴塞尔委员会计划设定3%的核心资本充足率。所谓核心资本,就是银行通过发行普通股和留存利润所募集的资本。 3%的计划本应该是一个用来防止银行风险的开始,但是某些监管人员——包括英国的安德鲁·霍尔丹(负责金融稳定事务的英格兰银行执行董事)和美国的托马斯·赫尼希(美国联邦存款保险公司FDIC董事)——在呼吁更高的要求。
最终的文本中,核心资本充足率被提升至(风险资产的)6%。
有核心资本,也有附属资本或称二级资本,它包括一般储备金、长期资本债、可累积优先股等。巴塞尔委员会规定二级资本最多可以达到总资本的50%。
一些银行认为,如此严格的资本和杠杆要求,是在惩罚一些低风险、大金额的信贷:比如进出口贸易融资——这对世界经济是极其关键的。每提高一点点资本要求,就有相当的进出口贸易因得不到资金融通而不得不搁置。
对资本的要求旨在保护银行的日常偿付能力,而巴塞尔III新设的流动性要求,则旨在在帮助金融机构在短期危机中存活下来。
在流动资金偿贷能力系数下,银行必须有足够易于变现的资产:比如现金,或高质量的政府债券,来保障它们可能遇到的意外现金流出比如挤兑,或存款资金流入的突然减少。
这个规定是全新的,直至雷曼破产,流动资产都没有被纳入全球范围内的监管。这是痛定思痛的结果。
不同于严格的资本率最低限度,流动性缓冲是银行可以动用的,只要监管机构确信银行可以很快重建流动性储备,并迅速恢复信心。
监管者同样在努力制定第二个流动资产规则,叫做净稳定资金比率(net-stable-funding ratio),它旨在衡量银行有多少长期的、稳定的资金供给来源。但还个规则还需要几年才能完成。
上述这些规则的结合,使银行赚大钱的成本更高了。
银行不仅被要求有更大的股本和持有更多的低收益的安全资产,巴塞尔II还有意要惩罚高风险、高回报的经营,比如自营交易业务,一两个明星交易员的失误就能毁掉一家百年老店的事情再不能发生了。
巴塞尔III的中心思想就是:银行业应是令人感到无聊的、保守的,而不是充满冒险精神的。
因此,一些新造并进行复杂的资产证券化交易的活动已经消失。
另外一些类似银行投融资业务的活动被转移到其他金融机构了,比如对冲基金,它们在那里更容易被监管。
这种改革的长期结果可能会推动宏观经济繁荣,因为大金融机构将不会像走钢丝一样每天都游走在巨大的风险中,风险对我们的日常生活的影响会减小。
更严格的监管可能带来的一个负面结果,是“监管套利”,即金融机构想方设法改头换面把业务搞到监管较轻的地方去。
影子银行体系可能会更加成长,为下一次危机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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