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纽约进行的FTX审判中,检方提供了数周强有力的证词,你可能以为最有力的证词已经过去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本周,这家现已倒闭的交易所的前工程主管尼沙德•辛格(Nishad Singh)走上证人席,对班克曼-弗里德进行了更多打击。
与FTX的许多资深人士一样,他与SBF的关系可以追溯到SBF成名之前。他是班克曼-弗里德弟弟高中时最好的朋友,与SBF一样热衷于有效的利他主义。
与同样属于班克曼-弗里德核心圈子的加里•王(Gary Wang)和卡罗琳•埃里森(Caroline Ellison)一样,辛格也说他与班克曼-弗里德共同犯下了金融罪行。
但辛格的证词也不同于他之前的证词,因为他提供了一扇窗口,让人们了解这起涉嫌欺诈对班克曼-弗里德的同事造成的情感伤害。
辛格说,他在9月份就发现了客户存款的缺口,当时本该在FTX的数十亿客户资金都在SBF的Alameda Research公司。他签约时认为,FTX赚的钱将用于有效的利他主义事业。
“我措手不及,吓坏了……五年来,我和这么多员工的血汗和眼泪,我以为是一种美好的善的力量,结果却变成了如此邪恶。”辛格说。
在FTX的最后几天,他形容自己的精神状态为“想自杀”,后来在证词中补充说,这种感觉持续了几个月。
当然,他的精神伤害是否会对陪审团产生影响还有待观察。对于我们这些想知道真相的人来说,这一证词与迈克尔•刘易斯(Michael Lewis)在他备受争议的《无限》(Going Infinite)一书中所写的内容明显吻合。
范德比尔特大学法学院(Vanderbilt University law School)法学教授耶沙•亚达夫(Yesha Yadav)告诉我:“辛格自己的个人精神状态和他关于自己精神健康斗争的证词本身就具有说服力。他对自己精神健康危机的坦率似乎为他的痛苦、羞耻和内疚提供了一个非常人性化的窗口。”
但是,正如亚达夫也指出的那样,陪审员可能会认为辛格的压力和挣扎模糊了他真正判断所发生事情的能力。
我们也可以公平地预测,SBF的辩护团队会关注辛格自己的支出,试图抹黑他关于自己情绪困扰的证词,尤其是在他披露用从FTX借来的钱花了370万美元买了一套公寓之后。
关键的一点是,这笔交易是在9月份的那次揭露性发现之后达成的。辛格称,当时Alameda欠FTX130亿美元,而FTX只有50亿美元的流动资产。
但辛格的证词还是揭示了新的惊人秘密。辛格通过一份传阅的资产负债表发现了资金缺口,并在一次匆忙召开的会议上逼问班克曼-弗里德,当时他们正在巴哈马顶层公寓的阳台上俯瞰大海。据辛格说,班克曼-弗里德承认:“我们在交付方面还有点欠缺”
辛格接着告诉陪审团,班克曼-弗里德对他说:“是的,这件事耗费了我大约5%到10%的工作效率................. 事后看来,我今天早上传阅那份文件可能是个错误。人们会因此抓狂的”。
使辩方面临更大挑战的是,FTX 国际业务前总法律顾问 Can Sun本周也出庭作证,并声称前首席执行官要求提供“法律依据”,以解释数十亿客户资金为何最终流向阿拉米达。
西海岸审判律师事务所(West Coast Trial Lawyers)总裁尼玛-拉赫马尼(Neama Rahmani)说:"辩方要向陪审员辩称,班克曼-弗里德并不知道他从FTX公司窃取了资金,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