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当唐纳德•特朗普以总统身份手握《圣经》并请求上帝的帮助时，即使是他的大部分支持者也会怀疑他是否真心实意。38%的支持者，以及大多数美国人，认为他“不是很”或“根本不”信教。我不敢妄测一个陌生人的内心生活。但就公众而言，美国曾经有过，并即将再次拥有一位至少与无神论相近的领导人。在我有生之年，这是不可想象的。
值得停下来庆祝一些小的自由主义胜利，比如地球上最重要国家的逐渐世俗化。就在千禧年时，70%的美国人还是宗教场所的成员。现在不到一半了。正如多布斯所显示的，宗教右翼虽然仍然是一股力量，但必须比在里根或布什时期更加隐蔽和委婉。特朗普身边无疑围绕着上帝的代理人，但他们被拴在多么短的链子上，这一点很能说明问题。
一个自由主义者在普遍的阴霾中寻找一丝光明，不必仅仅满足于此。这里还有另一个如此彻底和广泛的智力胜利，以至于常常被忽视：
上一次有人提出“去增长”并获得重视是什么时候？上一次将“福祉”视为应取代国内生产总值的理念显得深刻而聪明是什么时候？是在新冠疫情之前吗？如今，几乎所有公共生活中的人都至少要口头上支持经济增长：在欧洲，因为增长不足；在美国，因为已有增长但仍想要更多；在印度，因为希望到2047年成为富裕国家。
毫无疑问，特朗普身边总是围绕着上帝的使者。但他们却被拴在一条显然很短的链子上
“是时候承认生活中有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了，”戴维•卡梅伦(David Cameron)说道，他是在一个教区长住宅中长大的，尽管我不知道他更喜欢哪一翼。如今，若有一位首相在公开场合说出这句话，他可能撑不过一周。没有什么比经济停滞更能教会一个国家，任何你可能认为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自然的保护、艺术的普及、用于人际关系的闲暇时间——本身都依赖于盈余收入。国内生产总值(GDP)虽然不是一切，但几乎是所有。自由资本主义的优先事项比过去更难以质疑。
即便如此，这也不是我们这些信仰这一事业的人所追求的最终激励。五个冬天前，关于病毒大流行的消息开始慢慢传来。当封锁开始时，我以为要到2025年，旅游业、夜生活和汽车的背景声才能完全恢复。我以为我很了解的其他人则希望时间更长。在那些长期富裕的社会中，存在一种对现代生活的浪漫而几乎是中世纪式的厌恶。这种情绪不仅限于那些认为“自然在愈合”的空想者。它驱使T•E•劳伦斯(TE Lawrence)(T.E. Lawrence)走向沙漠，也让乔治•凯南(George Kennan)迷恋上了前工业化的俄罗斯。
好吧，它输了。我的预测悲观了，大概三年？旅游业非常兴旺。我在“告别马匹”餐厅都订不到位子。纽约已经引入了拥堵费。最终，一旦限制放松，人们就用脚投票支持自由的现代生活，尽管很少有人会想到这样称呼它。
过度上网的危险之一是你可能会过度关注一些小规模的“趋势”。确实，伪科学正在传播。某个夸夸其谈的反动派可能有两百万粉丝。但这些现象必须与更大范围内迷信、怀旧和反现代主义者的失败相对比：这些失败是如此结构性，以至于难以察觉。
回想起来，当特朗普在电视采访中无法说出他最喜欢的《圣经》经文时，那是一个看似文明的时刻。托马斯•杰斐逊(Thomas Jefferson)不得不通过巧妙的迂回表达将他的信仰伪装成基督教信仰。可能有一两位最近的总统巧妙地夸大了他们内心的宗教情感。现在？走过场就足够了。与其他现代人物不同，特朗普显示出自由主义正受到威胁，同时又悄然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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